【礼猿】毕业·论文·新的旅程

%%这是肉汤和日常



“对了伏见君,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今年毕业论文的截止日期?”


在宗像礼司说这话的前一秒,伏见猿比古正双手搂着宗像的脖子从鼻子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呻齤吟。


那句话切断了声响的来源,伏见用他那双氤氲着雾的眼眸望向宗像,双齤腿缠得更紧了,“您非要在这种时候提起这个话题吗,教授?”


宗像故作温柔地理平伏见额前被汗水浸齤湿的刘海,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当然不是,我只想看看这种时候伏见君会不会软掉呢。”


伏见不甘示弱地笑,将自己仍然硬着的东西更加用力地抵上对方的小腹,“不是所有事都会如您所愿的,即便您是我的导师,即便我一直为无所事事的您免费打工做活儿。”


“哦呀,伏见君可真是薄情呢。当初选导师的时候可是遵从自愿原则,说到底要来我这儿也全是你的决定。”宗像说话的同时用手指在伏见的脆弱上漫不经心地小幅度画圈,就像是批改作业一般,带着鼓励和褒奖。


“哼……”伏见没忍住诱齤惑还是闭上了眼,嘴里发出一段甜腻腻的音节,可该反驳的时候他还是毫不含糊,“要不是我对周防教授的研究方向不感兴趣,又怎会自作自受跑到这里来。说起来我来这儿两年都没弄清楚这里成功保住国家重点实验室招牌的方法,我曾经竟还认真地想过您成天摆齤弄拼图的同时,测试结果就自动从FPGA板子上自动跑出来的可行性,但那显而易见是天方夜谭,可见您的懒散让我多年来良好培养起来的科学素养都产生了动摇。”


宗像不可置否地笑,单手托着伏见的屁齤股让两人结合得更紧,另一只空闲的手抚上伏见的脸,“其实这里并未在我手上没落的原因说来也简单,”男人注视着少年的蓝色瞳孔,伏见紧接着就招架不住地四处漂移视线,他还太年轻,还不擅长应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深情注视中的间隔,但对方显然是位老手,他盯着伏见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因为我有你啊。”


少年突然被渐渐坠下的红色晚霞染红了脸颊,他垂下眼帘试图让从刚才开始就狂跳不止的心脏冷静下来。


不行。他在心底告诫自己,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对方的花言巧蒙混过关,然后又稀里糊涂地为对方劳苦工作……


“胡说,”伏见用绵齤软的胳膊推开宗像的脸,但他的抵抗显然已经不是很认真了,过了两秒后他就放任男人凑了过来,甚至默许对方用带着烟气的嘴唇时候碰上他的,“唔……明明还有秋山学长、日高学长……您忘记您引以为傲的S4项目小组了吗?”


“是呢,”宗像笑了,“但他们不会像伏见君这样,在我面前撒娇,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可爱的话呢。”


宗像开始大幅度抽齤动起来,伏见夹着对方的腰来回晃荡。被对方脱下的衬衫随意地和一叠文献堆在一起,中途踢掉的鞋不知砸到了谁的电脑主机,抑制不住的呻齤吟盖去了实验室里机器的嗡嗡声。


实在太舒服了。


伏见暂时忘了自己就快要毕业,身上扛着论文的千斤重担,还有一个月后就要和他的教授分开的事。


“您怎么就挑了我……”伏见有些受不住对方不算温柔的动作,“至少选个博士啊,博士可以陪您待五年,帮您接成堆成堆的项目。我那时才大三,啊……什么都……啊……!”快齤感逼得他视线模糊,对方还非要在这种紧要关头硬生生地拔了出来。


宗像拉掉了伏见缠在他身上的手,扶着伏见转过身去,并让他颤抖着靠自己的力量半蹲着。


就……这样吗?


少年委屈地扶着桌子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双齤腿,快乐戛然而止,羞耻的地方正不受控制地张张合合等着重新被填满,他难受地晃动着腰,咬紧嘴唇,忍住转身去求对方的冲动。


“是啊,如果你能继续留在这里到博士毕业就好了……”宗像细细抚过伏见的背,最后他把手指停在了少年的腰上,“但即便我不放你走,像伏见君这样聪明的孩子也一定不会甘心永远只看同样的风景吧……”


“好了,要开始了哦,请站稳些,伏见君。”


宗像让他炽齤热的物事闯了进去。


“不、我、不……”几乎让人惊恐的巨大满足感从伏见心底升腾起来,他忘记自己几秒前被掐断话时到底想说什么,他晕晕乎乎地尖叫着,桌上的讲义被他捏得起了皱,可怜的FPGA板子则被推到桌子的边缘,板子上的LED灯仍忠实地闪烁着红色的光,仿佛在窥视他们逾越常理的行迹。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伏见开始在快齤感中分神。两年前的一个下午他收到了一封类似小广告的邮件,若是课业繁忙的时候他肯定毫不犹豫点击删除键,但那天他不知哪来的闲心,或许他只是因为那封标题为“欢迎年轻的血液融入S4四季如春的大家庭!(实验室聚餐烤肉&红豆泥无限供应)”的邮件中括号里的那个关键词点了进去。那是来自一个名叫道明寺安迪的博士生发来的邮件,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伏见给联系人的信箱发了信。两个星期后他离开了化学系。三个星期后他加入了宗像礼司的实验室。六个星期后他因为学习太刻苦发了高烧被迫去校医院吊水,他的导师拿着鲜花来看他的时候,他顶着发烫的脑袋说了非常多的胡话,似乎还稀里糊涂地向男人告了白。


“唔……”身后男人格外用力的抽齤动让他不自觉地夹得更紧,以至于对方不得不放慢速度让他放松。


“最近伏见君总是这样不专心呢,开组会的时候也一直分神,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电脑屏幕看着,是在想怎么修改毕业设计的程序吗?”宗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


伏见紧闭双眼压抑和对方接吻的愿望,有些好奇宗像说那些话时的表情是不是会和平时有什么细微的不同。


“请,别,再,提,论,文,的,事,了……”


男人喋喋不休的话让伏见无法集中精力到达顶点,即便生理上他就快到了,他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快要满溢出来,如火山喷发前四处滚动、但找不到出口的岩浆,灼热而危险。


宗像轻声笑了,他总能看出自己的得意门生的纠结之处并及时给予引导,这次也不例外。他又一次面带真挚而诚恳的笑容向处于水深火热的他的学生伸出了援助之手。那对宗像教授绝非难事,因为他熟知这个学生的品性和人格,当然也知道如何让对方射得爽快利落。


果然他只是轻巧地套齤弄了几下,少年就非常可爱地缴械投了降。


“味道很好,就是有点浓。伏见君最近压力太大都没有好好处理呢。”


“恶、趣味,变齤态大……叔,把人当傻齤瓜一样捉弄……竟然还评、价别人的……”伏见喘着粗气从鼻子里漏出气声数落宗像,和平时一样,他的教授总是在他结束一样任务后从不给他休息的时候,而会立即擅自把下一个、再下一个项目安排给他,“等……”


宗像不听,他顶得更深,“我知道伏见君从来不会让我失望的。” 


这句话像是咒语,伏见从来没法抗拒。刚来的时候他像台裸机,是宗像为他装上操作系统、驱动和应用程序,那句话就像是初始配置一样开机就运行,所以无论是对方强加给他艰深难懂的文献让他钻研,强迫他在短时间内敲出几百行代码,还是在他就要毕业的这个学期仍给他分配额外的项目,虽然满口抱怨,但最后他都答应了。他甚至连对方定期占用他的身体的事都同意了。


硬要说的话伏见觉得自己确实喜欢编程,但如此享受这两年时光的原因却并未止步于此。


他突然有点想看他的教授的眼睛。


可对方正不顾他今夜也要拼命赶论文的苦楚,毫不留情地肆意抽齤动,进栈、出栈又进栈……


当宗像终于把他的基因序列交代出来时伏见已经精疲力竭,他瘫软桌上,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接下来又是一个漫长的夜晚。虽然不愿承认,但伏见知道今后没有这个胡来教授的夜晚会更加难熬,可他已经被这个当初接纳他的恩齤人硬生生地抛开,就要一个人踏上新的旅程了。


他只希望自己能够早些适应。


“伏见君,你会怪我吗?”


宗像礼司在整个过程中都保持着衣衫整齐,只有厚重的镜片上泛起了不明原因的雾气。他正在为伏见泡咖啡,伏见瘫倒在桌上,斜着眼睛看对方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感叹今天破天荒地不是茶。


“晚了。事到如今您才问我这个问题吗。”


“说得也是。一个月后论文答辩一结束伏见君就要出发了呢。”


“是啊,您又该寻找可靠的新人为您免费打工了。”


宗像只是笑了笑。那个笑容在伏见看来略微带着些苦涩的味道,就和这杯没加糖的咖啡一样。


“怎么了,您也会不舍得我?”伏见又瞥了宗像一眼,伸手抓糖的时候觉得后面有东西流了出来。


“毋庸置疑,我可是非常中意伏见君的。”


“啧。那当初积极地给我写推荐信,最后成功把我撵到国外的到底是谁啊。”


宗像抽齤出纸巾替伏见仔细擦了擦,“是我。”


他聊起伏见前额的刘海,深深地望向对方的眼睛,“不管是什么,我都希望伏见君得到最好的。你会在即将要去的地方得到很多,你绝不会后悔的。而且,如果伏见君在大洋彼岸周游一圈后发现能够让你的大脑皮层产生兴奋感的人仍然是我,那将是一件非常幸齤运的事。”


伏见显然没能预料到对方会说这么一番话,他紧张得手一抖,直接把咖啡泼了出来,滚烫的液体落在宗像礼司教授价格不菲的西裤上,后者的笑容则在下一秒僵硬了起来。


一向清冷的少年这次毫无拘束地笑了起来。他这些日子为迫在眉睫的截止日期和未来众多的不确定性烦恼不堪,已经几乎要忘记上次这样开心地笑出来是什么时候了。他看着宗像一脸紧张地翻着自己的裤子口袋,笑得前仰后合。


“我亲爱的教授,您有重要的东西被我弄齤湿了吗?可刚刚您毫无节制地运动时并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您忘记了我会把你这条裤子射脏的可能性……唔。”


宗像掏出了口袋里的东西,顺便堵上了少年喋喋不休的嘴。吻是甜的,少年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眼睫微微颤动。宗像说不清哪点让他更加心动。


“本想再晚些给你的,但既然今天就被你看见了也没办法了。”宗像把一个触感坚硬的东西递给伏见,“芯片是我设计的,昨天流完片测试成功后我就一直把他放在口袋里。有了他去了那里伏见君也不会寂寞的。”


是一个小挂坠,一个长得很像宗像礼司大教授的挂坠,按下去按钮就会说话。


“他还会给你唱哆啦A梦的主题曲和化作千风,是我录的音哦。”


“谁会想听您唱歌啊。”


“他还可以跳舞。”


“……”


“还能用来接吻哦。”


“谁会用这种东西做那种事。”


“伏见君。”


“嗯?”


“请加油。”


“嗯。”


伏见猿比古一直都明白宗像对他严厉的原因,他也希望自己能早日赶上对方的脚步。


至于更高的理想,硬要说应该是帮对方夺取这个领域的天下吧。


其实还有一个两年来始终如一的理想的。伏见紧紧地攥着那个会说话、会唱歌、会跳舞的挂坠,将大半个身体都靠在了男人的怀里,还没能想完整就睡着了。


FIN


おまけ:


“一直以来我无法理解的有三样东西。第一是麦克斯韦怎么得到上帝的启示归纳出麦克斯韦方程组的;第二是放在隔壁秋山宿舍里的监听设备明明未发现干扰、最近却总有一处(浴齤室)难以收到理想的效果;第三是宗像教授如何发射异于常人的电波的。


我想任何一个没有时光机的人都无法解除第一点的谜团,所以尽管十分遗憾,但我不得不放弃对于这点的研究。第二点过于蹊跷,不能排除已经被秋山发现的可能性,但七年来这可是第一次。也许明天我可以悄悄试探一下他,毕竟我们从大一开始就住在对方的隔壁,如果不好好讲清楚将会造成天大的误会。但这不是的重点,今天我想关于最后一点详细地说明一下。


宗像教授本人是一位令人捉摸不透的精英,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正教授实属罕见(当然更让人惊奇的还有那位随心所欲搞爆炸的周防尊先生竟然也是教授)。不过那位先生令人钦佩的地方远超于此,据我观察,我认为他能够发射操纵人脑的电波。


这一点对于我聪明过人的学弟伏见先生尤为有效。我不止一次在组会上看到宗像教授望向伏见君后,伏见先生就开始脸红的场景。还有好几次似乎是伏见先生接受了来自宗像教授过量的辐射,导致他直接在脸红后剧烈颤抖,最后倒在桌上无法起身。我承认当时伏见先生的表情有点让人心动,红齤润中还带着点羞涩和隐忍,让人一下子就怜惜起来了。


这种事情不在少数,大约是托了那种电波的福,教授非常清楚伏见先生的所有喜好,实验室聚餐时他总能讨得可爱的学弟伏见先生的欢心——伏见先生会非常愉快地把自己碗里的蔬菜全部夹给满面笑容的教授,在那种时候我都会感叹他们的关系真好。


还有一件是最近才发生的事。伏见先生在今后的几年将去别的国家留学,由于我的外来语实在不太好,所以一下子忘记了那个国家的假名。能看得出来伏见先生并不十分想去,但教授用电波告诉他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放弃这个机会。那天我和秋山一起吃晚饭回到实验室时已经很晚了,我看到教授来到了我和伏见君的实验室,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的头靠得很近,我听不清他们交流的具体内容,但我想那大概是教授和伏见先生特有的交流方式。我断定那个时候进去一定不太好就默默地出来了,心里仍然疑惑着他们到底是怎么交流的。


不过也许我已经没有机会了解了?宗像教授最近和他的助教淡岛小姐谈话时我碰巧得知了宗像教授马上也要到伏见先生的那个学校做客座教授的消息。不过当事人看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后立即对我笑了笑。


我明白的,教授请您不要担心,我会对伏见先生保密的。不知道伏见先生临走时在机场看到宗像教授一下子从送别者变成了陪行者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真是期待呢。


可一想到一个月后学校里会一下走掉两位让人尊敬的人,我就稍稍感觉到了寂寞。


不过还好,接下来我就去秋山的寝室串门吧。”


——摘自道明寺安迪的日记

2015.05.21


#非常感谢阅读至此,希望大家并没有感到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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