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猿】花月记

花月记



# 试图让宗像见识自己“大人式的爱情”却依旧被吃得死死的伏见

# 打算让伏见明白自己“坚如磐石的毅力”但仍然被迫动摇的宗像

# 肉(汤)

# 内容稀薄,重在形式






那个夜晚下着漫天大雪。


宗像礼司正在一堆茶叶里精挑细选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虽然最近一个月他都整日忙碌,不能避免工作到深夜的情况,但现在已经到了街上空无一人的时间,按理说即使是公务,也不该以这样的方式到来。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打开了门,“这么晚了有什……?”


来者没有回答宗像只来得及说出一半的问句,仅回了对方一个上挑的眼神。他有备而来,没有干的头发上仍挂着细小的水滴,在彻骨寒冷的冬夜里他就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双手解下衬衫的两颗纽扣后他的锁骨和胸前的一小片皮肤便暴露在了皎白的月光下,而他眼底里藏着的那些淡色笑意随着他的动作也漏了点出来。他把带着热度的吻留在宗像的手指上,接着用舌润湿了宗像的指尖和指肚。他看宗像仍没反应,就直接带着宗像的手顺着自己的腰线一路摸了下去,到达那个引人遐想的位置时他悄悄挺了挺胯,又稍稍分开了赤齤裸的双齤腿。


“今晚夜色这样好,您就不请我进去喝茶吗。”




******



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访客,宗像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望月品茶。但他深知自己的那个破例是无关紧要的,若是要彻夜商谈公事也无伤大雅,可来者只着一件单衣却显然是动机不纯,兴许需要壮胆,他似乎还喝了些酒,所以一举一动都失了平素的早熟老成和淡漠无情。他步伐不稳,但尽力自持,但还是在跪坐至宗像为他准备好的软垫上后大幅度地摇晃了一下齤身体。他本就仍是孩子的年龄,披着宗像的外套后就显得整个人更小了些。


宗像本想只泡点新茶去火,不过现在他改了主意。他点着了火,让水壶里的水在炉子上慢慢煮沸。


“喝酒了?”


大概是酒劲一点点泛上来了,少年怕冷似地缩在那件外套下,但静齤坐的姿势然大抵是端正的,“一点。”


宗像听着渐渐沸腾的水撞击水壶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什么酒?”


“普通的那种。”


水煮沸了后自动跳了闸,发出的“咔哒”一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尤为明显。要是换作平常,宗像必定免不了诱齤惑对方开口说话。事实上他们可以谈论的东西很多,除了诸如近来种种让人理不清头绪的异能者事件,他们还能谈谈此刻窗外如亮银一般的白月和纷乱落下的雪花,又或者是眼下更迫在眉睫的,今夜要做的事。


宗像站起身烫壶置茶,抬起手腕用水壶中的滚水冲泡茶叶。茶叶在壶中翻滚后又散开,尽管那是宗像亲自挑选的,可就连宗像也无法预测那些茶叶飘散的轨迹,不过终究逃不出茶壶罢了,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中。他笑了笑,更加确信眼前的少年今夜也会带来让人耳目一新的惊喜。他的期待随着冉冉上升的白色雾气膨齤胀起来,于是再次开口的时候他将刚泡好的那盏茶放到了对方面前,故意调了模棱两可的暧昧口气问道,“今天是第一次吗,伏见君?”




******



伏见猿比古明白自身力量微薄,若是不付出十足的努力便不足以撼动那位无时无刻大义于心的室长的任何决定。他试着交过两份三位数页数的报告书,在办公室里和他的上司用隐晦的方式置气,故意翘班不完成任务甚至提出了辞职,可对方都游刃有余地见招拆招、轻易破解。


伏见从一开始就领教过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劣根性,那种流淌在血液中的特性不会随着时间发生任何变化。无奈看穿一切是对方玩弄人心的资本,固执己见也只不过是他运筹帷幄的极端,他不让旁人轻易改变他的想法,又乐于表现出转变的可能性,好让人追着那零星微薄的希望放手一搏。


要不是毫无办法,伏见也不会大脑一热,出此下策。


“恩。”


他只能那么回答,他已经在气势上输了,还得垂下头掩去眉宇间关心则乱的些小慌张,希望简单的音节里不要暴露自己太多的情绪。他当然知道对方故意在沉默稀释了关于酒的话题后再度开口的用意,含糊不清的说话方式显然又让对方占得了先机。所以刚才的问题究竟是询问今天是否是第一次喝酒还是别的什么都已经没有必要弄清楚了。


伏见如临大敌般地正襟危坐,他的神经被初次尝试却接受不良的酒精毒害,大脑的占用率又因毫无重点的纷杂念头持续上升。他努力保持冷静清醒,但不知是否是因为对方如同茶水热度般的视线,裸齤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都变得滚烫起来。


月出皎兮。




******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壁炉里的火星劈啪作响。


伏见没有忘记他来这里的目的,但真要实施起来便着实太难了。他坐麻了脚,对方便体贴入微地坐到了离他不到一尺的位置。他裹着带着对方气息的外套,接受对方力道精准的按摩,不知不觉就在温暖的环境中放松了下来,意识随着缓缓涌起的酒精后劲模糊开去,他听着对方倒茶的声音,想起了潺齤潺流淌的溪水和风平浪静的海面。他就坐在一叶扁舟上,跟着本心随波逐流……


“茶要凉了呢。”


伏见因为对方的自言自语猛然惊醒,才发觉自己睡着了就靠在了对方的怀里。他的勇气早就被进门前的那个动作全部消磨光了,此刻窘迫又难堪,他抓起茶杯不顾礼仪地一口灌下茶水,但不想仍是被烫了正着。舌尖疼得发麻,心里更是灼热滚烫。原想深入敌营,不能自乱阵脚。但胜败乃兵家常事,他认为好汉也不妨重头再来。他于是假咳两声,下意识就想转身逃跑,结果被近在咫尺的男人一把抓齤住手臂。


对方的眼里藏着月色和雪光。


“伏见君,做事应当有始有终。诱敌深入眼见就要成功,怎可临阵脱逃……”男人倾下齤身来,“刚刚被烫了吧,我帮你降降温。”




******



如果什么时候宗像礼司被人抓齤住了把柄,那一定是他主动让人抓齤住的。而且他中意伏见猿比古也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发誓自己原本只是想对今日难得卸下伪装的少年稍加捉弄,并无半分他意,但对方半湿的嘴唇和淡白的皮肤让他心神不定。从心底如气泡般升腾而起的贪婪念头告诉他,如果再靠近,就一定会犯下某种不可挽回的错误。


伏见不愧是他亲手调齤教出的学生,在那一瞬就抓齤住了他稍纵即逝的破绽。又或许是他的犹豫实在表现得太过明显,才让他的得意门生有了可乘之机。总之此时少年不再优柔寡断,他撑起半醉的身体,直截了当地把唇印上了宗像的嘴。


那种触感过于鲜明震撼,少年的唇齿之间也不过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茶香,只是任何动作只要到了对方的身上便带上了扑朔迷离的妖丽性齤感。温热的口腔和炽烈的气息本就让人流连忘返,对方还偏要用灵巧的舌缠上他的齿,真正纠缠起来是一副无人能将之分开之势,最后把自己都搭了进去,津齤液互渡、温度共享,还不受控制地掺进了些无法言说的隐秘心情。


宗像明白再继续下去的后果,他高估了自己,对于引火上身的做法他悔不当初,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请少年进来喝茶。那孩子根本不明白所有的温情脉脉都是欲念横生的伪装,真正的危险几乎都来源于未知的不可控性。定时炸齤弹爆炸的时候连铜墙铁壁都抵挡不住,更何况本就有日积月累的中意。


月出皓兮。




******



人大概都是贪心至极的生物。


那个吻因少年突然的咳嗽而结束得荒唐,宗像感觉到少年冰凉的手指试探性地触上了他的手背,颤抖的指尖带着少许无处可去的焦躁和不安,宗像于是伸手隔着一层薄衣安慰着去抚他的背。未成年人的身体很软,瘦得出奇,不知是不是慌张的缘故,那件衬衫已被细汗弄得湿暖。少年蜷在他们姑且称得上是半个拥抱的姿势里,半是期待地看了宗像一眼,然后迅速移开了视线。但仅过了片刻他就又悄悄地挪近了些距离,伸开双臂,将那个拥抱补全了。


屋子里满是烫水滚茶后的香,初闻是清澈凛冽似山间泉水,而后是淡甜暗香如月下之华。


冬夜的阴冷和晦暗让任何的温和明亮都显得来之不易,身体接近产生的负担几乎相当于整个灵魂的重量。少年鼓起勇气,却仍战战兢兢,发抖打颤,局促不安。


“要重新来一遍吗,”宗像搂紧少年终于承认这是个成型的拥抱,凑上对方耳畔时将语气里带上了调情的艳齤丽腔调,“刚才被打断的……”


少年低头不答。


“猿比古。”


冷静的甜蜜比失控的狂热更让人惊喜,而且宗像礼司若真要一丝不苟起来便是无人能敌。他把每一个细小的音节都掌控得完美无缺,从他一开口的一刹那他便料定对方会即刻败下阵来,仅是包容和宠溺是不够的,他还在里面加了些不容拒绝的情意。


但是他终究失算了,若十分是满分,纵使他万般小心也只能得到九分。剩下那被扣去的一分是因为他的对手太过熟悉他的情况,故而也理所应当地,能够轻易找到他隐蔽的弱点。


“你硬了,礼司。”


月出照兮。




******



即使脆弱的神经再也经不住别有用心的欲说还休,宗像也只是循规蹈矩地解开了少年衬衫上的所有纽扣。他的动作挑不出任何错处,肆意妄为但仍有迹可循,指尖的触摸甚至带着些华丽的残忍,他借亲吻的时机分开少年的双齤腿,趁对方分神的时候将手指滑到他打开一半的双齤腿齤间,可抚上那个隐秘之处时便立即停了吻,故意百般撩齤拨却不给解脱。


少年喘着粗气,因为先前没能忍住的那一声呻齤吟而红了半边脸颊,之后他就咬紧下唇打算不发出任何声音。宗像见状,就又按最开始的步骤抚齤慰起来。脸颊、嘴唇、耳齤垂、脖颈、锁骨,一处也不曾放过,就连胸前的突起都细心照料到了。少年方寸大乱,快意如同火星一般顺着背脊一点点地燃烧起来,理智都要被烧得半分不剩。纷乱如麻的情绪从心底已经落灰的角落奔涌而出,冲得他几乎头晕目眩,他从不知肌肤相亲居然也能痛苦至此,无所去处,无路可逃。他只能用尽全力地搂着宗像的脖子,睁眼闭眼都是对方为他带来的幻之梦境。


宗像险些就在那张软垫上抱了他。少年今天拔除了身上的刺,显得太过柔顺听话,或者他此刻根本没有功夫说话,身体被有条不紊地挑起情齤欲,灵魂也一同坠入深不见底的茫茫暗夜。


“伏见君,我在这里。”


少年涣散的眼里重新聚集起光芒,但很快又沉了下去。这次是他放任自己的。他喃喃地说了些类似温柔点的话,抖个不停仍还是分开双齤腿,看似自暴自弃实际却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宗像抱着他去了床上,亲了好一会儿才让少年稍稍镇静下来。


“安下心来吧。”


宗像的手指在少年的腿齤间反复摩挲,直到重新带起对方浑浊的呼吸他笑了笑,指节折叠就一点点滑进了对方温暖的内里。少年还来不及惊呼就又被宗像堵住了嘴,今夜他们接吻的次数比宗像上任后S4开的年会还要多,少年很快便不再追究那处的疼痛,缠着宗像索求快乐。宗像就那样将手指一根根地放进对方的身体里,他汗水淋漓,一忍再忍,把自己的东西推进的这个过程大约耗尽了他小半生的所有耐性和温柔。少年尖叫着要求接吻拥抱,宗像一一满足。肉体结合的声音尽显瑰丽淫齤靡,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荒诞不羁但情不自禁的性齤事中分崩离析,破裂的碎片中有宗像礼司的大义无霾和伏见猿比古的拼死守护。


“室、……”纷杂的情绪无处宣泄,少年只能在喘息中唤出些残破音节。他的眼前闪过些耀白色的光,一时间恍恍惚惚地不知所措。他身体痉齤挛,双齤腿战栗,就要把宗像的手背咬出齤血来。他看着对方眼里加深的颜色,想着身体契合得太好,灵魂会不会也重叠在一起。男人看出了他的分心,下一秒就抬高了他的右腿,让炽齤热的物事更加剧烈地抽齤动起来。他们没空说话,似乎也不用说话。


死生契阔。




******



宗像调高了屋里暖气的温度,又找了个软垫照顾少年的腰,顺便吻了吻他的额头,动作温情可鉴,目的也昭然若揭。


“今夜的月色真是好呢。”


少年不接话,视线漫无目的地四处漂移。


“如此景致迷人,若是没人一同欣赏,我大约就要暴殄天物了。”


宗像说得自然轻巧,掏出打火机打算点亮一支烟。结果被少年立即拍掉,耻度和热度在他的脸和身体上留下了种种桃色的痕迹,稍大幅度的动作或许都能牵动那处隐秘的伤。可他只是蹙眉,此刻他还没有足够的勇气直视宗像的眼睛,于是就只盯着对方的鼻子,“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当然,”宗像把一整个烟盒都扔了,“不难过费神,不犹豫迷茫,即使我亲手杀死了赤王,也要挺直背脊,继续行走。”


少年垂眉。


“事情已经过去三个月,你仍在为我担心吗。或者换个说法,我已经如此重要,到了你需要奉献身体来安慰的地步……”


“闭嘴!”少年抓起枕头,向男人扔去。


宗像一手接住,月光减弱了他身上的锋芒和凌厉,这个时候他的笑竟是一片温和多情。


“别担心,我已经找到了今后一同赏月的人了,伏见君。”


少年一把裹紧被子,不再理会男人絮语。


月色正浓,人愿终遂。




TBC



# 其实伏见只是想到室长的房间里说句晚安就走→OVER

# 这个是点文的开头……大概是想写伏见安慰室长的初齤夜啪,已掉血三升。

# 后文可能会接S2Ep8的心结最后一夜H、和好啪和蜜月啪。命题作文不太好写www私设全在我,也许最终会改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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